车厢中,范刻用神情肃穆,一直看着手里的块罗盘。车子在城里转来转去,直到开到偏郊区的一个路口。一群人才下了车,开始在周围布置起来。
水龙头,抹布,所有东西都收拾妥当后,一个个脸上长着横肉的店员似乎早就习以为常,快速的离开了。而在原地,老范脱了西装,换上旧衣服。
所有车都开走了,唯独留下了一辆崭新的捷达。跟之前的豪华越野根本没办法相比。
但老范却显得小心翼翼,收拾好行装,就像长时间以来自己做的一样,在街边开始慢慢的洗车。整整一个下午,内外擦的非常的仔细。这条街本来人也不算太多,也没人会去在意这个本来就普通的场景。
一条街外的角落里,两个西装店员在闲聊。
:又开始了,你说范爷一直这是在抽的什么疯?那辆捷达买的时候才八万多块,按我说,那车的漆都能被他擦掉了,他带弟兄出去吃饭也不知这点。
另一个声音突然小了下来:谁也不敢提这事儿,不过以前帮里有个兄弟问过,范爷只说了一句。说什么提着脑袋过日子,说不定哪天就怎么样还是什么的。
小城市的郊街,时间已经到了傍晚,一身脏衣服的老范擦了擦汗,看了眼周围,接着自言自语的念了句:娘的,又得换个地方。
拖着“疲惫”的身躯,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是多少次重复这个场景。开始收拾东西正准备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