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生生控诉像是竭尽全力,带着隐忍的嘶吼,和不甘心的纠结。
祁嘉禾缄默数秒,才终于又开了口: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见他松口,任珊珊反倒愣了一下,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。
“做个交易。”祁嘉禾这么说着,语气里不带半分感情,“不要再试图接近我身边的人,也不要再旁敲侧击地了解我的生活。如果你能做到这些,我可以去看你,最后一次。”
他每多说一句,任珊珊一颗心就凉一分,在听见“最后一次”四个字的时候,她心底的防线终于被一举击溃。
即使是提前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建树,在听见他这么说的时候,她脑子里还是几乎嗡的一声,在刹那间变得一片苍白,眼泪毫不掩饰地瞬间涌出眼眶。
她知道自己无路可选,如果不答应,她连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也会失去。
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,早就在心底为她执行了死刑。
曾经的过往再也无法溯寻,他过去的温柔和耐心如今都不再属于她。
气氛沉默了半晌,任珊珊捧着手机,整个人蜷缩在病床一头,眼泪汹涌又无声地往下流。她用牙齿紧紧咬着手背,这才不至于直接哭出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