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学过做辣酱,做出那东西长毛,那才奇怪,要不说各练一手活。
而大姐夫田喜发更是能干,带骡子队走南闯北,眼下也比他胳膊上杠多、挣得多。
他那时就想着,木匠这玩意不是一日两日能成手的,他要是一学两三年不进钱,大哥大姐夫在他学手艺那两年得挣出多少钱。
关键老娘还很有钱,见过不少好东西。
到时就属他家底薄,过年过节给老娘孝敬都会被大伙比对的囊中羞涩,那样老娘或许都会瞧不上他这个二儿。
都多大岁数了,还要靠兄弟姐妹接济。
所以,他就总寻思挣一些,然后手里有银再去学木匠,攒出两三年不进钱也能不太抠抠搜搜的程度。
马老太这才觉得忽略了这个儿子,“老二啊,手心手背都是肉,娘咋能瞧不起你,你大哥三弟你大姐夫也不会那么去想的。”
娘俩话题聊出好几个弯道,一会儿聊木匠,一会儿聊大丫。
直聊到:“娘,真的,没我三弟,我房子都建不成。”
马老太一巴掌拍宋福喜后背上:“别特娘的在这里磨牙,就你这黏糊劲儿,当初是怎么埋的地雷杀的人?我都怀疑你是滥竽充数去了,一把年纪了,还得哄你,滚犊子!”
慈母只当了一盏茶时间,在马老太这里,再多不可能。
倒给宋福喜骂乐了,感觉心里可透亮了,不好意思与三弟说的话,终于和娘说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