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门出去前,何熠风回了下头,双目凛冽。
病房内黑黑的,何熠风轻轻推开门,借着走廊上的灯光,看到窗户大开着,画尘趴在窗台上。“看什么呢?”
“夜凉如晚潮,漫上一级级歪歪斜斜的石阶。”画尘有如梦呓般,神情陶醉。
何熠风叹气,他真没有浪漫细胞,觉得窗外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,除非气压低了点,心口沉沉的。
“别开灯。”画尘喊住他,“这样看得清楚点。那边,看见没有?”他用研究的目光打量了她好几秒钟,最终过去,伸手环住她的身子,温柔地抱住。
画尘咯咯笑出来,“别碰我肚子,我怕痒。”
“我不动。”他真的不动,专注地抱着她。
“那边是个公园,以前爷爷的老房子就在那里。旧城改造之后,拆了。我家有个大院子,爷爷都可以在院里种西瓜,还会在院墙上种葫芦。住在我们家前面的伯伯是个中医,他家有两个孩子,姐姐舒畅现在在香港做记者,是恒远集团董事长裴迪文的夫人。我记得他家弟弟永远是个小孩,虽然长得高高大大。他的袋子里总是装着糖,要我喊他晨晨哥哥,才分我一块。”